陳丹青被稱為是畫家中的叛逆者,作家中的業(yè)余者。
他的作品帶著自己獨特的風格,有人喜歡他,也有人貶低他。
陳丹青
陳老師總喜歡說一些觀點異樣的言論,以至于總是被同行們口誅筆伐,中央美院院長王華祥就曾與陳丹青打起了口水戰(zhàn)。
1953年8月,陳丹青出生于上海,他的父親熱愛文學,熱愛藝術,在陳丹青還小的時候就帶著他學習文藝理論,父親也成為帶領他走進文藝世界的老師。
慢慢地,陳丹青接觸到了繪畫,甚至想著長大之后要當個畫家。
當時家里沒有臨摹畫本,他就在馬路邊、在公園里用石頭畫,只要能畫的地方全被他畫個遍。
后來有一天,父親撿到一張撲克牌,背面是僑居意大利的俄國畫家的杰作《意大利姑娘》,隨手拿回家給陳丹青臨摹,令人想不到的是,陳丹青竟然畫得如此相似。
那個時候的他還沒有系統(tǒng)的學習繪畫,足以證明他很有繪畫天賦。
后來一直到14歲時,他才正式跟著專業(yè)老師學習繪畫。
那段時間,他跟著老師到處去畫主席像,2年之內畫了120幅畫像,繪畫的手法越來越熟練。
隨后開始接觸油畫,有一次他看到列維坦的風景畫作品,雅興高漲,就用朋友送的油畫顏料進行臨摹,成品出爐后,他自己端著作品審視了很久,覺得還蠻不錯!
這種成就感讓陳丹青喜由心生,對繪畫的自信心愈發(fā)強大。
后來由于社會動亂,陳丹青也被迫遠離親人,流落到農村。
在農村,生活自然不如以前,一個城市里長大的孩子,面對這樣的環(huán)境,內心無比煎熬、絕望,但想要生活下去,就要努力勞作,他開始每天干農活,下地插秧、搬谷子等等。
即使生活已經(jīng)這么苦了,他還是堅持繪畫,此時,也只有繪畫能帶給他一絲欣慰。
在他20歲的時候,一次偶然的機會,領導看到他的繪畫作品,十分欣賞,于是把他調到一個連環(huán)畫學習班。
從這里開始,他再也不用下田勞作,真正開始以繪畫技能謀求生存。
慢慢地,生活也漸入佳境,除了畫連環(huán)畫,他還開始了油畫創(chuàng)作,陸陸續(xù)續(xù)有不少作品出世,開始在繪畫領域小有名氣。
1976年時,陳丹青的才華被人發(fā)掘,調他去西藏搞創(chuàng)作,由此他開始了西藏之旅。
這場西藏之旅對陳丹青來說具有很深刻的影響。
西藏的環(huán)境帶給陳丹青很多創(chuàng)作上的靈感,在這里,他想到了一個關于少數(shù)民族的特殊題材,創(chuàng)作了大型油畫《淚水灑滿豐收田》以及《進軍西藏》等。
4年之后,他再一次踏進西藏,這次比上一次更有感覺,靈感源源不斷,創(chuàng)作了七幅油畫以及一沓速寫。這七幅油畫被人們稱為《西藏組畫》。
《西藏組畫》的完成,引起了很多美術圈的議論。很多文藝報刊紛紛報道,這組畫也成為中國美術界的里程碑,被譽為具有劃時代意義的經(jīng)典之作。
因為這組畫,年僅25歲的陳丹青一夜成名。他在畫界的地位也越來越高,不管是人還是作品,都被廣泛關注。
學無止境,陳丹青想要充實一下自己。他想學習西方的繪畫技術,感受西方油畫的創(chuàng)作意向,于是,他決定移居美國。
西藏組畫
在美國時期,陳丹青日夜接受西方文化的熏陶,開始實踐新的藝術表現(xiàn)形式,還成功舉辦了自己的畫展,漸漸地,在美國的畫界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但遠離故鄉(xiāng),他看不到自己的歸途,最終,還是決定回國發(fā)展。
回國后的陳丹青,除了繪畫之外,他還開始寫作。他喜歡把一些畫中無法表達出來的東西,用語言來表達。
但他的文學作品中充滿“喪”意。他的生活和所呈現(xiàn)的作品充滿了矛盾,一邊意氣風發(fā),充滿斗志,一邊又陷入迷茫,不知所歸。這引起了很多人的爭論。
中央美院院長王華祥最先忍不住,頂著輿論的壓力批判陳丹青。
王華祥認為他只是表面華麗,其實已經(jīng)沒有年輕時期的才華,諷刺他只是靠著往日的光芒,實則空虛無物。
王華祥的評價苛刻,言語犀利,把陳丹青說成了一個一無是處的偽文人。對于這些言論,陳丹青沒有正面回應。
而是在2014年的時候,出版了一本名叫《無知的游歷》的書,這算是他對王華祥院長的回應:
“王華祥院長說我是個混混,我先承認我無知好了!
兩方的這場爭論,兩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與出發(fā)點。
對于王華祥來說,他身為美術學院的院長,很了解美術行業(yè),他在藝術界也算得上是頂尖的地位。
他這一路走來,平平穩(wěn)穩(wěn),沒有驚艷的代表作,一直不溫不火,這一點與陳丹青不同。
但他看到陳丹青一邊傳遞“誤導年輕人拋棄繪畫行業(yè)”的言論,一邊卻拿繪畫賺錢,忍無可忍,才會挺身而出,從這一點看,王華祥的批判也不無道理。
王華祥“風往南吹”個展開幕
從陳丹青的角度,他年輕的時候就因為《西藏組圖》火了起來,之后,就開始過著人人稱羨的名人生活。
后來雖然有作品,但沒有比成名畫更好的作品出現(xiàn)。很多人評判他早已江郎才盡,也不是沒有道理。
兩人專業(yè)能力誰上誰下,到最后也沒有定論。
陳丹青在面對質疑的時候,說自己無知。
他就真的無知嗎?
陳丹青年少成名,承擔的壓力成倍增加,他經(jīng)常尋找很多途徑想要創(chuàng)新,卻總是局限于固有的思維中。由此看來,陳丹青不是沒有才華,而是陷入迷茫,產不出佳作。
本想著到國外找尋靈感,可是國外就有不一樣的創(chuàng)作嗎?事實證明,全世界的繪畫水平都差不多。
雖然沒有好的創(chuàng)作思路,但生活還要繼續(xù),于是,他開始出現(xiàn)在各大屏幕中,在各種場合宣講自相矛盾的理論。
他像是被禁錮一樣,他深愛繪畫,想要突破它,卻遭遇瓶頸;想要放棄,卻又不舍。
在此情形之下,才會說出了勸誡年輕人不要學習繪畫的言論。
看似不理智的言論,實則是他曾經(jīng)走過的路,他到達過山頂,深知翻過山頂之后,等待他們的是什么,他不愿后來者浪費自己的人生。
陳丹青從小的經(jīng)歷,讓他變得更加堅韌,他面對批判,更多的是選擇無視,因為沒有人能真正了解別人的感受。
相較于曾流浪漂泊的陳丹青,王華祥則是四平八穩(wěn)的在自己的創(chuàng)作世界里,他只知道繪畫的對他而言,是傳統(tǒng),是一代一代延續(xù)的傳承。
他不用像陳丹青一樣去突破,去創(chuàng)新,只要能把自己的精華傳授出去就是完美的事情。
兩人的境界不同,看事情的觀點也會不同。
他們各有各的使命,不存在什么對與錯。
陳丹青或許也是看清這一點,才不愿去爭論,去辯解。發(fā)表的《無知的經(jīng)歷》也只是想借助這個題目來表達自己如今的迷茫。
在陳丹青的世界里,繪畫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因繪畫一舉成名,成為人人都認識的畫家,他的畫也被譽為經(jīng)典之作。
這對他來說,是榮譽還是壓力?
只有他自己知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方凈土,別人無法融入,不能感受其中喜樂,自然也不能明白其中苦楚。
陳丹青因繪畫心境發(fā)生的變化,無論外界如何評說,相信他自有一番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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