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chuàng) 陸小曼彌留之際,衣不蔽體,身上一件破棉襖,口中喃喃:摩摩
她是胡適心中一道不可不看的風(fēng)景,是近代女畫家,她因與徐志摩的婚戀而被人們所熟知,她是民國名媛陸小曼。
在封建時代,婚姻的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締結(jié),兩情相悅實屬難得,更別提對一名女子來說離婚再嫁是多么驚世駭俗的事了。
而陸小曼就是這么一位"勇敢"的女子,她不顧一切與前夫離婚,沖破重重阻礙與徐志摩結(jié)合,成為那個年代人眼中的"離經(jīng)叛道"?v使,有再多的非議,直到徐志摩離世以后,她都未曾放下對徐志摩的思念。
民國名媛陸小曼
1903年,陸小曼生于上海,六歲那一年隨父母到北京定居。從小接受西方教育的陸小曼,為人開朗活潑,擅長交際。十七歲那一年,陸小曼出任北洋政府外交總長的外交翻譯,因此逐步聞名與北京社交界,成為頗負盛名的名媛。
郁達夫曾將她評價為"振動二十世紀二十年代中國文藝界的普羅米修斯",作為近代著名的女畫家之一,她為后世留下了許多經(jīng)典畫作。不僅在繪畫上頗有造詣,在文學(xué)上也極具天賦的陸小曼著有許多散文、詩歌、戲劇、譯作等文學(xué)作品。
但是,讓后世更為深刻的并非她的才情,而是她轟轟烈烈的愛情。十九歲成婚,第一段婚姻僅維持了短短四年就離婚,離婚之后的陸小曼嫁給了自己的今生摯愛——徐志摩。
婚后,與藍顏知己相識從而吸食鴉片,丈夫徐志摩死后又在世人的不解之中與"藍顏"同居。面對親友的不解與世人的非議,陸小曼卻坦然道對方只是朋友與家人。
她的一生可以說是為了愛情轟轟烈烈,大抵是受西方教育的影響,也讓她在那個保守的年代多了一分叛逆和勇氣。
不解風(fēng)情的丈夫
陸小曼出生豪門,從小在父母的寵溺中長大,受西方教育的影響陸小曼喜愛交際,敢于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1922年,在父母的促成之下,陸小曼嫁給了時任陸軍上校王賡。
王賡是一位仕途光明的政壇新秀,陸小曼娘家財力雄厚,在當時世俗的眼光中王賡和陸小曼二人可謂是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兩人的婚禮也是聲勢浩大,轟動京城。但是,隨著這場婚禮的落幕,迎來的不是舉案齊眉的幸福生活,而是同床異夢的矛盾。
王賡雖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但是身為軍人的他為人刻板、保守,相較于活躍于各大社交圈的陸小曼來說,王賡的日子猶如苦行僧般無趣,再加上他工作繁忙無法很好的兼顧到家庭。
新婚之后,遭到冷落的陸小曼猶如失去了翅膀的鳥兒,被桎梏于這段婚姻的牢籠之中失去了生氣。她常常與其他官太太一起打牌、看戲、喝酒,日夜顛倒過著紙醉金迷的日子,對此丈夫王賡雖頗有微詞,但是也毫無辦法。
因為工作繁忙無法抽身,陸小曼要外出游玩時無人陪伴,王賡就特地擺脫自己的好友徐志摩陪伴嬌妻。誰曾想,這一舉措徹底將他的婚姻推向深淵。
錯誤的時間,對的人
早出晚歸的王賡沒有多余的精力顧及到妻子,就在陸小曼迷失在一潭死水般的婚姻生活中時,徐志摩出現(xiàn)了。他就像是投入潭中的一粒小石子,在陸小曼的心頭擊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徐志摩與陸小曼朝夕相處之下,兩人逐漸暗生情愫。陸小曼的活潑俏皮、開朗可愛讓徐志摩著迷,在與其熱戀時他甚至寫下《愛眉小札》用熾熱的文字來吐露自己對陸小曼狂熱的愛。
本就與丈夫毫無感情基礎(chǔ)的陸小曼面對多情浪漫的徐志摩也心生向往,與王賡日漸疏離的陸小曼越發(fā)渴望"真愛",渴求追求屬于自己的幸福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她迫切地想要走出與王賡的圍城,奔到徐志摩的身邊。
雙方為了能夠走到一起,多方"動員",先從陸小曼的父母著手。徐志摩邀約陸小曼及其父母一同出游,出游過程中陸母識破了二人的往來,在那之后對陸小曼嚴加看管,希望女兒能夠迷途知返。
而后不久,陸小曼便與王賡"攤牌"。陸、徐二人直接與王賡正面闡述此事,希望王賡能夠放手,與陸小曼離婚。起初,王賡并不愿意放棄陸小曼,雖然不解風(fēng)情但他內(nèi)心深處愛著自己的妻子。
最后,在陸小曼的決絕之下,王賡決定成人之美,離婚之前他要求徐志摩好好對待陸小曼,否則自己將不會放過他。當時的陸小曼一心追尋自己的愛情,并沒有顧念到王賡與她離婚之時正處于事業(yè)的低谷,一面是牢獄之災(zāi),一面是離婚之痛,此時的他早已一無所有。
一場鬧劇落下帷幕,1926年陸小曼與徐志摩結(jié)婚,雖然這段婚姻飽受爭議,但是為愛分別離婚而締結(jié)的兩個人婚后也是幸福了一段時間。
喪夫之痛
陸小曼與徐志摩婚姻后期,因徐家的反對兩人在結(jié)婚后徐志摩就斷了家中的經(jīng)濟來源,為了維持夫妻二人婚后不小的開銷,徐志摩一人常常輾轉(zhuǎn)于各地,為生活奔波。
后期,陸小曼在病痛的折磨之下,染上吸鴉片的惡習(xí),更是加大了家中的開銷。加上陸小曼本身驕縱的性格,婚后面對嬌懶、揮霍無度的妻子,徐志摩雖然有異議但是還是對其十分遷就,呵護有加。
為了讓妻子能維持優(yōu)渥的生活,徐志摩時常輾轉(zhuǎn)北京、上海多地任教,工作之余還撰寫詩文賺取稿費。
凌叔華曾對陸小曼說過:男女的愛一旦成熟結(jié)為夫婦,就會慢慢的變成怨偶的,夫妻間沒有真愛可言,倒是朋友的愛較能長久。這段話原本是為了勸阻陸小曼別因一時沖動而與王賡離婚,如今放到徐志摩與陸小曼趨于平淡的婚姻來看也頗為應(yīng)景。
當熱戀的激情退去,在柴米油鹽的生活洗禮下,病中的陸小曼也時常因一時不悅與對徐志摩撒潑、發(fā)脾氣。
1931年,奔波與工作途中的徐志摩因飛機失事,不幸遇難,享年三十四歲。得知這一噩耗之后的陸小曼幾乎崩潰,清醒之后的陸小曼堅持要親自到空難事發(fā)地親自將徐志摩的遺體接回家。
在眾多親友的死命阻攔之下才改由徐志摩的兒子前往。徐志摩的遺體被運回上海以后,在他隨身的遺物中,有一張陸小曼早期的山水畫作,徐志摩本是打算此次赴京請人為該畫題詞,誰知不幸殞命。
徐志摩死后,陸小曼不再外出交際,忍受思念和哀痛,耗費數(shù)十年的時間將亡夫的遺作整理出版。
有爭議的"友誼除去兩段婚姻,陸小曼在徐志摩死后的第八年與翁瑞午同居,此舉至今讓人難以理解。陸小曼與翁瑞午早在徐志摩在世之時就相識,夫妻二人還常同翁瑞午交游。翁瑞午擅書畫詩文,懂戲曲,在中醫(yī)推拿方面也略有建樹。
據(jù)說,早年間在陸小曼因病痛難耐而大發(fā)脾氣時,常在翁瑞午的推拿之下才稍有好轉(zhuǎn)。就連陸小曼后期吸食鴉片的習(xí)慣,都是因為翁瑞午建議鴉片有鎮(zhèn)痛的"療效",而致使陸小曼依賴鴉片來擺脫病痛。
長久以來,翁瑞午都十分照顧徐志摩與陸小曼的生活,當夫妻二人面臨經(jīng)濟困難時,他甚至不惜變賣自己的古董字畫,只為接濟他們。
徐志摩死后,為了讓沉浸在喪夫之痛的陸小曼能夠開心起來,翁瑞午想方設(shè)法哄陸小曼開心,并親自帶陸小曼出游杭州散心,只為博紅顏知己一笑。
后來,翁瑞午與陸小曼同居在一起,卻并未與發(fā)妻離婚,外界對陸小曼此舉也是十分不滿,胡適甚至告訴陸小曼只要她與翁瑞午分開,自己便愿意照顧她今后的生活。
縱使,飽受外界爭議,但是陸小曼卻始終沒有與之斷交。她表示自己對翁瑞午只有感情沒有愛情,并將徐志摩的畫像掛在家中,表示自己的所作所為亡夫都看在眼里,自己問心無愧。
據(jù)翁瑞午的女兒回憶,自己的父親對陸小曼十分言聽計從,家中所有大小事務(wù)都親自打點得妥妥當當,對陸小曼更是照顧的無微不至。
一生半累煙云中
一直到晚年,陸小曼才從自己混沌的一生中解脫出來,她戒掉鴉片,專心繪畫,重新找回健康的生活。據(jù)說,在徐志摩死后,陸小曼的前夫王賡曾提出復(fù)婚,但是陸小曼拒絕了。
王賡在陸小曼決心離去的時候,選擇了放手,成全自己的愛人和友人;在看到她孑然一身時,又想要再續(xù)前緣;最終,他一輩子終生未娶。
也許與陸小曼的婚姻沒有帶給陸小曼幸福,但陸小曼找到了自己的今生摯愛徐志摩,為了徐志摩勇敢離婚,在自己彌留之際,衣不蔽體只披著一件破棉襖,喃喃自語念著愛人的名字"摩摩摩"直到心臟停止跳動。
雖然,晚年與翁瑞午同居,但我想,在徐志摩死后的每一天她都沒有停止自己對亡夫的思念,正如她自己所述:五載哀歡,匆匆永訣,于她而言與所愛之人相守的時間實在太短太短,驟失摯愛的痛又實在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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