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chuàng) 喬冠華自詡與李白杜甫齊名,季羨林稱其:人還不壞,唯好大言
一個是我國外交史上,笑對世界,貢獻卓越的外交官喬冠華;一個是扎實做學問的著名學者季羨林。
兩人同樣的優(yōu)秀,一起畢業(yè)于我國最好的高等學府清華大學,彼時兩人還不認識,后作為德國交換研究生一起奔赴德國留學,相識相知,相互欣賞陪伴,至此開始了這段“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友誼。
然而,留學之后因為兩個人的啞巴德語,不得不先到柏林大學上德語的強化學習班。在這段時間里,兩人一起吃飯,上學,外出游玩,拜訪師者朋友,有的時候甚至同睡一張床,可以說是形影不離。
就此成為生命中最了解彼此的朋友。在季羨林這段時期內(nèi)的日記中,喬冠華成了絕對的主角。他更是稱喬冠華為“同聲好相應(yīng),同心自相求”的知己。而在摯友季羨林的眼中,到底喬冠華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呢?他如是說:人還不壞,唯好大言。
持才傲物,卓爾不群
而季羨林之所以如此評價喬冠華,與他從小的生長經(jīng)歷是分不開的。1913年3月28日,出生于江蘇省鹽城縣東喬莊,出身地主,父親也經(jīng)營一些生意,算是一個開明紳士。
喬冠華從小天資聰慧,甚至有過目不忘的本事。6歲的時候被父親送去叔父開辦的私塾里讀書。后來輾轉(zhuǎn)幾所中學,因為成績極為優(yōu)秀,幾次跳級插班。
年僅16歲的喬冠華,就憑借聰穎無雙的天資,考入清華大學哲學系,成為同屆中年齡最小的學生。大學期間更是除了本專業(yè)以外,在文學、藝術(shù)方面都有所涉獵。
畢業(yè)后,又來到日本東京帝國大學繼續(xù)學習哲學,因為參加了當時的紅色革命活動,被日本反動組織所不容,不久之后就強行被驅(qū)逐出境。
1935年8月,喬冠華報名清華大學與德國簽訂的交換研究生,順利通過。與他一起赴德國留學的還有德語系的季羨林。
當年24歲的季羨林卻是22歲的喬冠華的學弟,喬冠華向來是心懷大志又不按常理出牌的激進分子,而季羨林卻是踏實讀書的老實之人,小學、中學、大學一路品學兼優(yōu),直到大學畢業(yè)。
大學時期兩人之間既不是同一屆,也不是同一個專業(yè),并無任何交集。然而,喬冠華生的高大俊朗,一副躊躇滿志,卓爾不群的形象氣質(zhì)卻深深的留在季羨林的記憶之中。
兩人結(jié)伴來到德國后同在德語學習班的這段時期,讓他們結(jié)下了深厚的友誼。后德語補習班結(jié)束后,喬冠華來到德國圖賓根大學繼續(xù)學習哲學,而季羨林去了哥廷根大學,糾結(jié)了半年之后,才選定梵文方向的學習研究。
而喬冠華一年多以后,就以優(yōu)異的成績獲得哲學博士學位。留學期間,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前夕,國際局勢風云變化,緊張激烈,他強烈的愛國主義熱情被激發(fā),在課余時間學習軍事科學,以及研讀歐洲的戰(zhàn)爭史與軍事地理方面的各種書籍。涉獵廣泛,深刻研讀,這也為他以后的外交生涯奠定了堅實的基礎(chǔ)。
而此時,國內(nèi)中日之間的矛盾已在激化邊緣,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心懷祖國安危的喬冠華,心心念念想著祖國的危難形勢,顧不上拿到他的博士學位證書,而迫切的想要回到祖國,投身到革命之中,用自己的才能為祖國貢獻一份力量。
各自領(lǐng)域內(nèi)踐行諾言
回國的前一夜,喬冠華去看望了季羨林,幾個朋友深談至半夜才分手,季羨林曾回憶到:在柏林愚妄氛圍中,能得到這樣的談友,也算不壞了。
雖然之后的人生兩人踏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但這份深厚的友誼,卻貫穿于生命的始終。當年兩人結(jié)束德語學習班之時,喬冠華曾對季羨林說:我要干一個樣給他們看。對那些不讀書的留學生充滿了嫌惡。就這樣兩人肩負著各自的使命,踏上了不同的道路。
回國后,喬冠華放棄了哲學領(lǐng)域的研究,投身于抗日救亡運動中,以他出色的文學才華,和在德國留學期間對戰(zhàn)爭知識的學習研究,在各種報刊雜志中發(fā)表政論、國際評論之類的文章。
新中國成立后,又開始投身外交工作,他不僅見證了中國在世界外交舞臺上的歷史性時刻,更是創(chuàng)造了著名的“喬的大笑”成為中國外交自信的標簽,被當時的各國媒體評價為“震懾議會大廈的玻璃”。他用他的行動踐行了他的諾言,雖驕傲而狂妄,卻有著這樣的資本去完成他所要完成的任務(wù)。
而季羨林在戰(zhàn)爭勝利后,回到祖國,成為北京大學的一位教授,為語言學科的發(fā)展做出了巨大貢獻。并且一直在他的學科領(lǐng)域內(nèi),潛心學問的研究和發(fā)揚,教書育人,培養(yǎng)更多的人才。
不可磨滅的友誼
而在異國他鄉(xiāng)的那段友誼,已經(jīng)成為彼此生命中不可磨滅的印記,曾經(jīng)形影不離的陪伴,觸動靈魂深談,理想與激情的碰撞,季羨林在當時的時光中,更是用日記記錄了這些平凡而瑣碎的時光!
而季羨林給予喬冠華“唯好大言”的評價,也是出于知己至交之間的中肯說法。真正朋友便是如此,獨在異鄉(xiāng)時的陪伴照拂;憂思之中的寬慰勸解;迷茫疑惑時的指路明燈;形神無狀時的當頭棒喝。
而在這段友誼里,季羨林對喬冠華是真正了解的,喬冠華曾自詡為“李、杜、喬”稱自己在文學方面的造詣可與李太白,杜甫齊名。喬冠華博覽群書,文學基礎(chǔ)也頗為深厚但說與李、杜比肩,確實是言過其實了。而季羨林對此卻也看的十分清楚,曾說:喬有多大本事,我一眼就能看透。
雖然性格不同,所熱衷的領(lǐng)域也不同,但在對祖國的熱愛上,兩個人卻是完全一致的。革命之中,喬冠華一腔熱血,犀利的筆鋒直指戰(zhàn)爭的本質(zhì),以文字為武器走在抗日戰(zhàn)爭的前列,引導輿論,調(diào)動國人的愛國熱情。
勝利后,轉(zhuǎn)戰(zhàn)外交平臺,更是因為他的傲氣和才能,讓中國在國際上揚眉吐氣,所以說他有他狂傲的資本。
而季羨林相對平淡的一生也許因為有了這樣一位摯友,而變的有所不同,晚年時兩人還經(jīng)常喝茶聊天,談?wù)撐膶W、藝術(shù),年少時所有的一點一滴,以及彼此對生命的感悟。
結(jié)語:
但對于喬冠華來說,再過持才傲物,再狂妄自大,他始終銘記自己作為一名中華兒女的責任,在第一時間回到危難的祖國身邊,承擔起自己的義務(wù),不忘本,不逃避,他的一生是傳奇的一生,從小就注定了他的不平凡。
而作為朋友的季羨林,或許是欣賞的,嫉妒的,但對于他喬冠華同樣是敬佩的,并且自己也將一生所學獻給祖國,所以說他們是志同道合的。
友誼不同于愛情的醇香濃厚,但也同樣不失為一瓶陳年發(fā)酵的老酒;不同于親情一樣的要相伴長久,卻是留在心底里那一份溫暖的守候。是危難之時拉你的那只手,是迷失時牽引著你向前的那股力量。青年時期的喬冠華和季羨林正是如此,彼此欣賞,敢于直言,給予忠告。讓彼此都成為那個更好的、更完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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