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鷹丨文
蕭紅是迷人的,也是不幸的,她的一生與愛情糾葛,無非想要安穩(wěn)的一個港灣,卻從未停下顛沛流離,才華于她,是生活的排解、情感的寄托,更是一種無法不接受的命運的安排。
如果說祖父給了她文學(xué)的啟蒙,蕭軍帶她入了門,那么魯迅無疑是她的貴人,他帶她進入了當(dāng)時的文學(xué)圈,憑借自己的人脈幫她出版書籍,并親自作序,魯迅,于蕭紅而言,大概是恩師一般的存;魯迅欣賞蕭紅的才華,并為之打點一切,蕭紅崇拜魯迅,更當(dāng)魯迅是她的知音。
魯迅眼光極準(zhǔn),把《麥場》改為《生死場》,并為她寫序,果然,比蕭軍的《八月的鄉(xiāng)村》還要轟動。
蕭紅她追求自我,只想堅持做自己,她心中充滿了倔強,筆下流淌的人情事故,都是她經(jīng)歷的人間冷暖,她的生活中充滿了矛盾與蠻荒,愛恨交織的小生活大悲哀,深深淺淺,淋漓盡致。
一九四零年一月,蕭紅和端木從重慶到香港。
這時的蕭紅,身體衰弱,患著肺結(jié)核,經(jīng)常咳嗽,頭痛,竟然完成了《呼蘭河傳》的創(chuàng)作。《呼蘭河傳》不僅是呼蘭河人的傳記,也是蕭紅的自傳。
她通過一個不到五歲孩童的眼睛描繪了她的家鄉(xiāng),她的家,家里的后花園,描繪了她最愛的祖父,冷漠的祖母,暴戾的父親,有著悲慘命運的團圓媳婦,有二伯,馮歪嘴子,也描繪了她的童年。
她以冷靜理智的筆觸來描繪著那個小城,那個小城的浮光掠影,那些平凡人們的生老病死、悲歡離合,年年種著的小黃瓜、大倭瓜……字里行間全是她寂寞心境的寫照。
一生中歷經(jīng)坎坷與波折,看到了太多底層勞苦大眾麻木而又辛酸的生活。所以她所描繪的都是尋常百姓瑣碎的日常,真實地展現(xiàn)出了動蕩時代下那些循規(guī)蹈矩的良民。
蕭紅的寫作行文不引經(jīng)據(jù)典,更不刻意修飾,而是最自然和客觀地白描。
所以,她的文字一點也不矯情,甚至可以說是最接地氣的女作家。在民國如此眾多的女神作品中,她的著作絕對可以算得上與眾不同。
所有的文字,凝結(jié)著她的心血,她的點點滴滴,借著文字,她渴望回到以前,回到之前的歲月。蕭紅的文字是很值得稱道的,不可多得的文風(fēng)。在我看過的中國作家里,勿論思想性和情節(jié)的可讀性,僅憑其文字便可懾服讀者心魄令人欽佩的,并不多見。
蕭紅一生追求獨立,自由與平等,雖漂泊異鄉(xiāng),歷經(jīng)磨難,卻始終懷著自由與真愛的憧憬。蕭紅的《呼蘭河傳》有一段文字,用來形容這種自由最為傳神:“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黃瓜愿意開一朵花,就開一朵花,愿意結(jié)一個瓜,就結(jié)一個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個瓜也不結(jié),一朵花也不開,也沒有人問它。玉米愿意長多高就長多高,它若愿意長上天去,也沒有人管!
磕磕絆絆地活著,桀驁不馴地走路,轟轟烈烈地戀愛,青春和死亡對峙。“我將與藍天碧水永處,留的那半部紅樓與別人寫了。
1942年1月22日,這位在現(xiàn)代文學(xué)史上留下了《生死場》《呼蘭河傳》等等名著的女作家,正處于31歲的黃金年齡段,卻香消玉殞。骨灰被分葬于圣提司凡女校和淺水灣公墓。就這樣,蕭紅孤零零的一個人,長眠在異地。
后來,在香港許多熱心人士的奔走協(xié)助下,經(jīng)過多次交涉商議,最后決定把蕭紅墓遷移到廣州。
1992年,呼蘭縣政府,在蕭紅故居旁的西崗公園,重修了蕭紅墓地。端木把他貼身珍藏了五十多年的蕭紅的一縷青絲,拿了出來,葬入了呼蘭河邊的墳?zāi)埂?#65279;
老鷹,居住在十三朝古都洛陽的一個女子,經(jīng)商十幾年,自幼喜歡讀書,十幾歲開始在報刊雜志發(fā)表作品,文章內(nèi)容以詩歌、散文為主,出版有詩集《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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