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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軼事] 蕭紅:接連被男友拋棄,生子不要,卻23歲寫下不朽名著,魯迅賞識

3 已有 271 次閱讀   2024-06-15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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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紅:接連被男友拋棄,生子不要,卻23歲寫下不朽名著,魯迅賞識 

作家蕭紅

1935年,作家蕭紅與戀人蕭軍現(xiàn)身在一個文人朋友間的聚會上,蕭紅如往常般與朋友們友好交談,但大家卻從她的臉上察覺出了異常。

蕭紅的眼角及臉頰上都有明顯的血痕淤青,泛著腫脹。

“你這臉上是怎么回事?”作家靳以不由關切地問道。

“沒什么,沒什么,是我不小心磕碰到的!笔捈t的解釋看似滿不在乎,但眼神還是在不經(jīng)意中流出幾絲酸楚。

這些面部微表情沒有逃過友人的目光,若只是磕碰,怎么傷處那么分散?眾人不由將懷疑的眼神投向一旁的蕭軍。

已幾杯酒下肚的蕭軍借著酒勁一臉放肆,言語無所顧忌:“有必要掩蓋嗎?你就說實話呀!”

蕭軍

蕭紅強撐著已有些尷尬的笑顏,試圖繼續(xù)搪塞:“沒什么大礙,是我自己磕碰的!

她一味地退讓,換來的是丈夫蕭軍愈發(fā)地肆無忌憚:“我就直說了,她這傷就是我打的!怎么樣?”

話語中沒有半絲愧疚,倒是擺著一副自以為敢作敢當?shù)募軇荨?/p>

友人們還未來得及迸出忿然不平的譴責聲,蕭軍便自顧著揚長而去,聚會不歡而散。

蕭紅不得已追了出去,那追隨的步伐中滲著些許卑微,每追逐一步,曾經(jīng)似火的心也就涼卻一分。

她不由得問自己,他還是那個救她于惡水深坑的“蕭三郎”嗎?他還是那個和她共患難、同啃一個饅頭的愛人嗎?好陌生。

蕭紅與蕭軍

時光飛逝,很快來到1940年,香港尖沙咀上空鉛云壓頂,冷風摻和其中,時而將暗云拂得散碎零落,時而癲狂地翻卷著云團,動蕩不安的氣息四散。

尖沙咀樂道街一處寓所內(nèi),蕭紅坐在寫字桌前,身邊早已沒有了蕭軍,陪伴著她的只有一支筆和稿紙。

蕭紅伏案專注地寫著文字,渴了啜一口苦茶,這本是一個作家的普通日常,可是這一段段文字幾乎成了她人生的絕筆。

因為她距生命之燭燃盡已沒有多遠的距離了,她自己也有感知。

如今的蕭紅面容枯黃,無幾絲血色,肺部總有止不住的劇烈咳嗽,還伴著難以消失的疼痛。

病痛的侵擾阻止不了蕭紅提筆書寫文字,之前她已經(jīng)寫出了不少備受矚目的作品,大多是關乎別人的人生。

蕭紅與作品《呼蘭河傳》

而這一次她書寫的作品與自己有關,但卻不是外人嘴舌間關于她的那些八卦緋聞。

外界對蕭紅從來都是褒貶不一,有人對她的作品不吝嗇贊揚,稱她為難得的文學才女,也有人同情她的悲苦人生。

但也有言語批駁她放浪無定性,比如連續(xù)兩次弄出懷著前任的孩子和另外一個男人結婚的荒唐事,還痛批她自私,身為母親卻拋下孩子不管不顧。

而此刻的蕭紅并無意用文字去回擊外界對她的種種批判,也未對自己做任何辯解。

她將筆觸伸向了那方曾孕育過她的土地:遙遠的故鄉(xiāng)呼蘭。

在生命將接近終點之時,她卻憶起關于起點的那些點點滴滴。

蕭紅與母親

位于黑龍江省呼蘭河畔的呼蘭縣偏遠古老,但形形色色的人或安逸、或躁動、或溫和、或狂戾地活躍在這方土地上,為其注入了鮮活卻沾染灰暗的復雜色彩。

蕭紅生于此,長于此,出生在地主家庭,從不缺吃穿,卻無幸?裳浴

她的父親張廷舉身體力行地證明了“地主”這類身份被人定義為反派是合理的。

張廷舉在女兒蕭紅眼里,與其說是父親,不如說是一個高高在上的掌權者,他是一家之主,是軸心,妻子、兒女、仆人都得圍著他的指令轉(zhuǎn)。

蕭紅雕塑

而冷漠專橫是他的標簽,即便對他自己的父親也是如此。

他是一扇冰封的門,家人的心酸、悲苦他全拒之門外,與利益相關,他才會全盤定奪。

蕭紅九歲那年,母親因霍亂感染病故,他在同年僅隔幾月就能另娶新妻。

他喜怒無常,憤怒時將茶碗肆意就地暴摔,這是蕭紅記憶里永遠的陰影。

蕭紅的童年從未感受過父親半句溫言暖語,斥責喝罵是父親和她的交流方式,蕭紅若有些許反抗,父親干脆拳腳相加。

而在冰天寒地里唯一的那束暖光來自于她的祖父,蕭紅本名張秀環(huán),祖父為她更名為張迺瑩,蕭紅則是她后來的筆名。

面對著專橫的父親,蕭紅更愿意和慈祥的祖父待在那空氣清冽、溢滿綠草芳花的小花園里,祖父親切地教她種花、認識各種昆蟲、植物。

童年時的蕭紅

祖父對蕭紅而言,就如那遮雨擋塵的大傘,當父親要對她暴力相向時,祖父都會出言制止。

除了溫暖的祖父,文學是她的精神食糧,在課本那一頁頁的文字里,蕭紅懂得了自由、平等,也了解了娜拉這樣一名深陷苦難卻勇于掙破牢籠的新女性。

在學堂里,蕭紅從不擺富家大小姐的架子,在別人都逃避做衛(wèi)生、打掃教室時,她都是主動拿起掃帚、抹布掃地、擦窗。

而父親卻絲毫未被思想上進的蕭紅所感染,當過教育局長的他骨子里卻覺得女孩家讀書無用,找個家底硬的人家嫁了才是正理。

于是在蕭紅14歲時,其父便給她擅自定親,對象是所謂門當戶對的軍閥世家少爺汪恩甲。

蕭紅童年時與祖父的塑像

深受自由主義思想熏陶的蕭紅不愿自己的人生及婚姻大事交給他人定奪,對這門親事一直持反對態(tài)度。

因此與父親原本僵冷的關系演變?yōu)榛鹚幣c導火索這種一觸就爆的激化場面。

幸好有祖父一直在旁調(diào)停,蕭紅才得以繼續(xù)完成學業(yè)。

1928年,受愛國思潮影響,蕭紅參加了119反日護路游行示威活動,她主動擔起了宣傳員的職責。

不過蕭紅18歲那年,祖父去世,蕭紅悲痛難以言表,唯一溫暖她心底的那道暖光也消失了。

面對著父親的責難、逼婚,繼母的冷漠,蕭紅只覺自己如身在冰窖里一般寒冷,孤獨。

逆境中,小說里的人物娜拉浮在她腦海中,她要像娜拉那樣去抗爭,她要逃離。

蕭紅祖父

周遭一眾人里只有表哥陸哲舜對她展開溫暖笑顏,她面臨眾叛親離,而他卻站在了她身邊,給了她沖破桎梏的精神力量。

于是他們一起逃離了,一起上學,一起高談闊論,但由于沒有家里的經(jīng)濟支持,很快他們花光了所有的錢,沒有了物質(zhì)基礎,想完成學業(yè),也就成了妄想。

陸哲舜本質(zhì)上還是個經(jīng)不起多大風霜的紈绔子弟,而蕭紅社會閱歷尚淺,自給自足的能力嚴重欠缺、縱有滿腔熱忱,報負遠大,在現(xiàn)實面前,一切只是虛妄。

陸哲舜很快低了頭,決定返回家中,而蕭紅雖心有不甘,但也只能跟隨表哥返回那個冰冷的家。

結果是陸哲舜很快取得了家族的原諒,但被禁止和蕭紅來往,而蕭紅則被嚴苛的父親軟禁在家中,飽受打罵。

蕭紅

在陷入黑暗深淵之時,幸得心慈的姑姑救助,蕭紅在拿到了不多的資助后,便再次逃脫。

在逃離期間,蕭紅仍不忘文字創(chuàng)作,多次向文學報刊投稿,也獲得過微薄的稿費。

但她的生活依然是窮困落魄,顛沛流離,這時,曾被她拒婚的少爺汪恩甲居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

汪恩甲臉上看不出對蕭紅逃婚展現(xiàn)出的憤怒,只有溫言暖語,還表示愿意給她經(jīng)濟上的支持。

蕭紅懂得好馬不吃回頭草的道理,可看看如今的自己,節(jié)衣縮食,依然窮困潦倒。

有些人在外遭遇溝溝坎坎,傷痕累累,但他們還有一個家,還有暖心的父母,那是他們可以?刊焸母蹫。

可蕭紅呢?所謂的家形同冰牢,她流落在外,不近人情的父親從未找過她,更未伸手給她一絲援助。

蕭紅素描畫像

若回去,等待她的將是惡言惡語、拳腳相加,她有家等于沒家,此時的她太需要一個依靠了。

而對她釋放暖意的只有眼前的汪恩甲,他的“誠意”逐漸消融了蕭紅對他的抵觸之意,兩人走到了一塊兒。

但真的靠得住嗎?蕭紅用單純的想法去解讀汪恩甲,卻沒想到汪恩甲一半為了報復,一半為了情欲的目的。

她被蒙蔽了,之后汪恩甲的哥哥現(xiàn)身,刻意攪亂她與汪恩甲的關系,汪恩甲卻選擇站在自己哥哥那邊,讓她尷尬,她依然看不清現(xiàn)實。

生活的窘迫、對情感的依賴讓蕭紅降低了起碼的判斷力與智商,她選擇與汪恩甲同居,越陷越深。

最后的結果是在他們欠了旅館一大筆住宿費時,汪恩甲甩開她獨自離去,再也沒有回來。

蕭紅

他留給蕭紅的只有一個尚在她腹中的胎兒,他們并未成婚,這自然讓蕭紅遭到不少白眼與非議。

蕭紅被房東扣留了,并被警告,如果不還清房錢,會將她賣到妓院抵債。

幾乎身無分文的蕭紅既恐懼又無助,危急之時,突然想到了她曾投過稿的哈爾濱《國際協(xié)報》,便提筆向該報社寫了一封求助信。

因為她告訴旅館老板,收信人會幫著還錢,所以老板才答應讓伙計幫她寄信。

報社編輯裴馨園收到求助信后,對此事高度關注,便委托為報社撰稿的作者蕭軍前往旅館探望蕭紅。

蕭軍素來是個多情種,他早已成婚,但他初見蕭紅就對她產(chǎn)生了別樣的情感。

蕭紅與蕭軍

盡管眼前的蕭紅身懷有孕,還帶著些凄涼憔悴,但他卻覺得此女有一種攝魂之美,霎時間,親近之意不禁流出。

而身處窘境的蕭紅,難得見到有人對她投以欣賞、溫暖的目光,自然覺得蕭軍尤為親切。

盡管蕭軍以及報社也無法替蕭紅還清高額的住宿費,但此后,報社的編輯們及蕭軍時常來旅館探望蕭紅,給她一些物質(zhì)資助,還送她書刊與她交流文學。

對蕭紅來說,都是溫暖的慰藉。

終于,逃跑的機會來了,那幾日,瘋狂的暴雨突襲哈爾濱城區(qū),整個城市幾乎半截都泡在了水里。

這本是個災難,但卻給了蕭紅獲得自由的機會,旅館的伙計告知蕭紅,老板自己出去避難了,她可以趁著現(xiàn)在趕緊走。

蕭紅

蕭紅離開旅館之后,在第一時間便聯(lián)系報社,報社編輯安排她暫住在報館附近的寓所內(nèi)。

臨產(chǎn)期終于到了,在醫(yī)院里,當護士抱著蕭紅生下的孩子站在她面前時,她不但沒有一個母親看到新生兒的喜悅,而是將頭埋進被子里探出個手搖擺著:

“我沒有能力養(yǎng),我要不了這個孩子!”

蕭紅內(nèi)心是無奈的,當時她幾乎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

但在外人看來,她確實薄情,她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是的,沒有必要為蕭紅辯解。

只是誰又給蕭紅示范過父愛母愛及責任感呢?是她那暴戾薄情的父親?或是對她不冷不熱,在她九歲就早逝的母親?

孩子最終被蕭紅托付給一戶有誠意收養(yǎng)的人家。

沒有了孩子,蕭軍與蕭紅越走越近,他將沒有固定居所的蕭紅接到自己并不寬敞的簡陋小屋里,兩人開始了同居生活。

蕭紅與蕭軍

由于收入來源不多,生活清貧,一開始幾乎全靠蕭軍做家庭教師和借債生活。

雖然日子清苦,但同樣熱愛文學的兩人志趣相投,在互相勉勵下進行各自的文學創(chuàng)作,倒也生出許多歡樂。

這段時期也是蕭紅寫作靈感全力迸發(fā)之時。

1933年,她以自己動蕩和坎坷的少年時期為藍本創(chuàng)作出了小說《棄兒》,當時給自己取的筆名為悄吟,一經(jīng)發(fā)表,反響不小,也博得讀者不少熱淚。

當時也正是日軍肆虐中華大地的黑暗時期,同為熱血青年的蕭紅蕭軍認為身為中華兒女都應該義不容辭地肩負抗日的責任。

不能拿槍上戰(zhàn)場,就用筆桿子來推動抗日熱潮。

于是傾注了蕭紅蕭軍滿腔熱血的抗日題材作品《跋涉》問世,這時的兩個人志向相合,互協(xié)互助,情侶關系和諧融洽。

蕭紅與蕭軍

《跋涉》一經(jīng)出版,迅速在青年人中造成一股轟動熱潮,受到文字激勵的他們?nèi)计鹆烁邼q、更勇敢的反日情緒。

可正是《跋涉》這部散文小說險些給蕭紅、蕭軍招來殺身之禍。

因為《跋涉》中大部分文字都揭露了日偽的丑惡嘴臉,并反映了日軍侵華后的社會黑暗,激發(fā)了人民群眾的抗日情緒。

因此《跋涉》的作者蕭紅蕭軍引起了特務機關的懷疑,欲對“二蕭”進行迫害。

“二蕭”對殺機已有察覺,便在中共地下黨的掩護下從哈爾濱乘船逃到青島,被愛國文人舒群、倪菁華夫妻接濟。

到了異地,“二蕭”依然筆耕不輟,進行著各自的文學創(chuàng)作。

蕭軍以“三郎”為筆名創(chuàng)作了小說《八月的鄉(xiāng)村》,而蕭紅則開始創(chuàng)作透著濃濃鄉(xiāng)土民風的小說《生死場》。

蕭紅的作品《生死場》

《生死場》生動描述了東北貧農(nóng)的樸素與堅強,他們在那方寒冷的土地上倔強地扎掙著。

蕭紅筆下的眾生們沒有被刻意優(yōu)雅化的行為和言語,盡顯隨性自然的風土味。

在《生死場》中,李青山、王婆、趙老三這樣的人物都有明顯的小脾性,還有些陋習,但面對入村侵略的日軍,卻不屈、不懼、不出賣同胞。

如此的性格轉(zhuǎn)折,反倒更讓讀者為書中人物命運牽掛動容,熱血沸騰。

這恰恰體現(xiàn)了作者蕭紅構思精妙的文字功底,這種不加雕琢的人物性格刻畫反倒深刻地展露了人物的品格,絲毫不留模式化歌頌的痕跡。這一年,蕭紅才23歲。

魯迅

而“二蕭”合著的《跋涉》雖給她們帶來了動蕩飄搖的生活,但也使兩人在文學界的地位更上一層樓,更受到了文學大師魯迅的垂青。

早就仰慕魯迅先生才華的蕭紅,在青島時就以讀者的身份給魯迅寫信,而魯迅在眾多回信中,偏對這個讀者的文字印象深刻,特地給她回信。

在愉快的書信往來中,魯迅也開始注意到這個年輕女作者的作品。

魯迅先生關注的不只是自己的作品發(fā)展,他對立志于走文學道路的有志青年從來都是不遺余力的去幫扶,于是在1934年向蕭紅、蕭軍發(fā)起了見面邀約。

收到邀約的蕭紅蕭軍欣喜不已,一方面可以和自己素來敬佩的文豪見面,一方面也能獲得更好的發(fā)展機會,于是他們不假思索地從青島搬遷至上海。

公咖咖啡館

1934年11月30日,蕭紅蕭軍,來到上!皟(nèi)山書店”見到了敬仰已久的魯迅先生。

之后魯迅帶上妻子許廣平和小兒子將“二蕭”約到一家名為“公咖”的咖啡館交流。

面對兩個文學晚輩,魯迅絲毫沒有擺出什么大架子,整個交流過程親切暢快,見“二蕭”生活拮據(jù),還主動掏出一些錢資助二人,“二蕭”對此感激不盡。

在魯迅先生的指導下,蕭紅完成了小說《生死場》,并被出版。

生活逐漸好轉(zhuǎn),可蕭紅蕭軍的感情非但沒有升溫,兩人之間的裂痕卻逐漸擴大,很大一部分原因竟來自于魯迅,這又是為何?

蕭紅

還得從蕭紅的作品《生死場》說起,當《生死場》與蕭軍創(chuàng)作的《八月的鄉(xiāng)村》兩部作品都交與魯迅閱稿后,魯迅對這兩部作品都做了客觀的評價,但評價大不相同。

對于蕭軍的《八月的鄉(xiāng)村》,魯迅委婉地表示,整個作品立意不錯,但需要刪改的地方很多。

而對于蕭紅的作品《生死場》,魯迅毫不吝嗇贊美,并為《生死場》作序,稱其將北方人民對生的堅強、對于死的掙扎表現(xiàn)得力透紙背。

而當時另一位極具影響力的文人胡風則為蕭紅寫了后記。

而當《生死場》面臨出版困難的時候,魯迅慷慨解囊,使其順利地出版。

一經(jīng)發(fā)行,作品里渲染的精神力量感染了無數(shù)的讀者,蕭紅也因此聲名鵲起,在文學界的名氣也超過了蕭軍。

盡管魯迅也給《八月的鄉(xiāng)村》作了序,也給予了作品一定的肯定,盡管蕭紅一直支持蕭軍的創(chuàng)作,但此時蕭軍性情中狹隘的一面展露了出來。

當初他對蕭紅報以好感愛意的時候,蕭紅是一個弱者、被救助者的身份,樣樣都不如他,卻對他溫柔體貼。

蕭紅作品

這種感覺讓他舒適,便激起了他的保護欲。

而當蕭紅的文采俞發(fā)亮眼,光芒甚至蓋過他時,他以自我為中心的心性便暴露無遺,他不允許曾經(jīng)的弱者比自己強。

于是煩躁、計較、抱怨逐漸統(tǒng)領了蕭軍的整個思維,時常與蕭紅一言不合,便放聲爭吵。

而蕭紅對此甘愿做一個承受者,她努力想磨合好兩人之間的關系。

然而愛情如果變質(zhì),是她掌控不了的。

在感情上,蕭軍絕對是一個縱欲者。

在與蕭紅相識之前,他便有一個由家族撮合而成的妻子許淑凡,她對蕭軍賢惠順從,還為他生了孩子,可卻擋不住蕭軍見異思遷。

定力在蕭軍的感情世界里也是從來沒有的,他可以心血來潮地愛上一個懷著別人孩子的孕婦,不惜拋妻棄兒。

但他又怎會甘心從今往后只對一個懷過別人孩子的女人忠貞呢?

而原則在蕭軍的感情里更是沒有蹤跡,面對自己好朋友的妻子,他都能不顧倫理地去追求。

蕭紅的肖像及作品

忍無可忍的蕭紅終于爆發(fā)了,與蕭軍展開唇舌之戰(zhàn),對他有失倫理道德的行為加以斥責。

后果就是,被蕭軍言語辱罵外加拳打腳踢,但他從來不在自己身上找錯。

感情世界再次跌入陰冷的冰窖,悲涼無助之感籠罩著蕭紅。

這時只有他給她溫暖的慰藉,這便是和她日漸熟悉的長輩魯迅先生。

魯迅

魯迅在蕭紅眼里是導師,如明燈,照亮了她的寫作之路。

又似父親,溫和寬厚又不失幽默,給從未感受過父愛的蕭紅縷縷暖意。

而他的慈祥又帶有昔日祖父的影子。

魯迅就是暗夜里的那道光,讓蕭紅拼命想去追隨。

在蕭紅陷入情感泥沼時,魯迅邀請她去家中做客,看著魯迅先生和他的伴侶許廣平和善的笑容、和諧的家庭氛圍,蕭紅備覺溫暖。

此后便主動登門拜訪魯迅,和他交流文學。

魯迅那時的身體已經(jīng)嚴重告恙了,蕭紅會主動幫助許廣平一起操持家務,做飯、包餃子給魯迅吃,也給魯迅增添了不少歡樂。

魯迅

魯迅同情蕭紅凄涼的身世與孤獨的心境,對她從來都是廣開大門,歡迎她前來做客。

在魯迅家里,蕭紅感受到的是家庭的和諧溫暖,而一回到和蕭軍的同住的小屋,卻只有蕭軍的猜忌和變本加厲地斥責。

蕭軍甚至對外散布蕭紅對魯迅有私情的謠言。

而魯迅眼見蕭紅陷于痛苦糾紛中,便勸她抽脫出來,讓她去日本散心,并寫信叮囑在日本的好友照顧她。

魯迅畫像

但令人悲痛的是,在蕭紅去往日本幾個月后,魯迅先生在同年十月因病去世。

聽聞噩耗,遠在海外的蕭紅悲痛不已,她在凝聚著滿滿緬懷之意的《海外的悲悼》中對魯迅先生表達了沉痛地哀思。

1937年元月,蕭紅從日本返回上海后,立刻前往公墓拜祭魯迅,對此,魯迅的伴侶許廣平深表感激。

蕭紅悼念魯迅

雖然在許廣平后來的回憶錄里,談及蕭紅前去日本時,說了一句,“她終于走了”,似乎在暗示對蕭紅當初過于頻繁地造訪、打擾魯迅休息表示不滿。

但蕭紅得當?shù)难哉勁e止還是讓許廣平對她頗有好感,再見面時,還是和諧友好地相處。

從蕭紅在魯迅去世后寫給蕭軍的信里,也看得出蕭紅對許廣平的情誼之深。

蕭紅寫給蕭軍的信

生活還得繼續(xù),但蕭軍的偏執(zhí)和濫情仍然不改,在無數(shù)次卑微地妥協(xié)后,蕭紅終于心灰意冷,決定與蕭軍分道揚鑣。

而蕭紅永遠不能割舍的是文學創(chuàng)作,無論人生之船怎樣顛簸,她都不會放下手中的筆,也不會放下火熱的抗日情懷。

端木蕻良、蕭軍、蕭紅

1937年,蕭紅前往武漢做抗戰(zhàn)宣傳,邂逅了青年作家端木蕻良。

如果說蕭軍是奔騰卻會灼傷人的烈火,那么端木蕻良則像一條靜謐的河流,性格謙和。

他對蕭紅的文學作品很感興趣,也表達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欣賞,在與蕭紅展開文學探討時也十分投機。

之前感情的破裂,慈父般的導師魯迅的離世,讓蕭紅傷痕累累,此刻的她太需要感情撫慰了。

而眼前的端木蕻良讓她感覺尤為親切,所以當端木蕻良向她表達愛意時,她欣然接受了。

可正當蕭紅準備展開一段新的感情生活時,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懷上了蕭軍的孩子。

蕭紅與端木蕻良

當蕭紅為此愁緒萬千時,大度的端木蕻良決定給蕭紅一個婚禮,這更讓蕭紅感激涕零。

歷經(jīng)了前兩次失敗的感情,蕭紅更加呵護與端木的這段婚姻,婚后不久,日軍將魔爪又伸向了武漢。

在罪惡的炮彈轟擊武漢時,為了不讓丈夫端木和自己同陷苦難,蕭紅毅然讓端木先踏上前往重慶的船只,而自己則大著肚子留在了武漢。

不久,她與蕭軍的孩子出世,可由于戰(zhàn)亂,醫(yī)療環(huán)境惡劣,孩子剛出生不久便不幸夭折。

等到再與端木會合時,兩人決定前往香港,但飽經(jīng)生活之苦、身體抵抗力極差的蕭紅此時已患上肺部重疾。

而身為丈夫的端木此時事務繁忙,無暇整日陪在蕭紅身邊,所以蕭紅大多時候還是形單影只。

《呼蘭河傳》

在病痛中,文字成了蕭紅唯一的精神伴侶,她將這一生的愛、恨、酸楚全傾灑在回憶式散文小說《呼蘭河傳》中。

滿天星光,滿屋月亮,人生何如,為什么這么悲涼?

這段清爽卻又哀怨的文字,散發(fā)出蕭紅對人生既向往又無奈的愁緒。

《呼蘭河傳》完稿于1940年底,而在蕭紅病情不斷惡化,生命之燭即將燃盡之時,病魔依然擋不住她對文學的熱愛。

在1941年底,拖著被病魔侵蝕的身體,蕭紅仍然拿著筆書寫她人生最后一部小說《馬伯樂》。

而他的丈夫端木在蕭紅距生命終點還有十天的時候,才忙完公務來到她身邊。

此時的香港正遭日軍無情地轟炸,整個醫(yī)療環(huán)境極差。

蕭紅

之前一直陪伴守候蕭紅的是端木委托的青年作家駱賓基,他向來欣賞蕭紅的文字,對蕭紅尊重而欽慕。

蕭紅為了表示對他的感激,決定將《呼蘭河傳》的版權贈與駱賓基。

而蕭紅丈夫端木雖然沒有對蕭紅有太多的陪伴,但卻對當時醫(yī)生不負責任的手術方案提出質(zhì)疑。

醫(yī)生硬說蕭紅生了喉瘤,要切割掉,但端木表示,肺結核病人動了手術,傷口無法愈合,但蕭紅選擇遵照醫(yī)生決定。

但最終醫(yī)生的決定被證實為誤診,蕭紅于1942年1月永遠閉上了眼睛。

作家蕭紅的一生只有短短的30年,她的人生,是酸楚的、悲涼的,但也是燦爛的,蘊藏在她文字中的生命源泉永不枯竭。

來源    張秀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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