諺語有云:“世上沒有相同的兩片樹葉!寓意這世界上每一個個體都有獨立而又有別于其他存在的外表、形象、氣質(zhì)、談吐和思想。
所謂是“各花入各眼”,有人喜歡陽春白雪,也有人喜歡下里巴人。
性格不同,愛好不同,看待事物的眼光和對待事物的好惡態(tài)度也會不一樣。
莎士比亞的著名戲劇況且被評論為“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康德說:“我思故我在!所以王朔說,中國作家沒幾個合格的,判斷標準不同,結(jié)果自然就因人而異。
他還說,賈平凹的《廢都》是扒廁所,看過這本書的人心中自然有桿秤,而不了解賈平凹的人自然也沒有發(fā)言權(quán)。
敢為天下先王朔,何許人也?當過兵,下過海,寫過小說,拍過電影,寫評論,做編劇。
曾經(jīng)在2007年以500萬元的版稅收入登上“第二屆中國作家富豪榜”第6位,路是一步步走出來的,思想定格也有一個過程。
有道是,行為決定習慣,習慣決定性格,性格決定命運。
不管是小時候的生活經(jīng)歷,伴隨著成長的學習經(jīng)歷,抑或是長大后的工作經(jīng)歷,都為一個人的所思所想提供了素材和框架。
王朔的父親母親在上世紀四五十年代,分別參加過國共內(nèi)戰(zhàn)和朝鮮戰(zhàn)爭,父親是團級干部,母親曾在朝鮮戰(zhàn)爭中任軍醫(yī)。
王朔本人也曾有過在解放軍海軍訓練的經(jīng)歷,并展現(xiàn)出了文藝方面的天賦與才能。
王朔在文學界初露頭角是在1978年恢復高考之后,為準備報考大學而練習寫作。
《解放軍文藝》發(fā)表了他的處女作、短篇小說《等待》,從而受到相應的重視,被調(diào)到了《解放軍文藝》編輯部做文職工作。
之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王朔展現(xiàn)了他作為一顆文學新星的耀眼光芒。
從1980年到1990年這十年間,王朔筆耕不輟。
他的作品被廣泛發(fā)表在不同的刊物上,并在1990年策劃了大型電視連續(xù)劇《渴望》,創(chuàng)造了中國熒屏收視率最高的歷史紀錄。
80年代末開始,王朔的作品被不斷地搬上熒屏。
姜文執(zhí)導的電影《陽光燦爛的日子》和馮小剛執(zhí)導的電影《甲方乙方》都是根據(jù)王朔的小說改編而來。
同時,他也開始在文學界發(fā)表自己的一些評論。
1999年11月1日,《中國青年報》發(fā)表了文章《我看金庸》,王朔在文中批評了金庸小說和港臺文化。
他不僅罵過金庸,還批評過魯迅、余秋雨等作家,這似乎成就了一種文化,一種專門屬于王朔個人的反諷文化。
“頑主”形象的塑造一個好的作家,總是能夠寓情于事,托物言志,文以載道。
而王朔的文學作品就表達了他這樣一種態(tài)度,縱觀他的一些作品,無不借一些“頑主”形象的玩世不恭來表達對于權(quán)威和精英的挑釁與嘲諷。
作家王蒙曾對他作出評價,說他的“玩文學”正是對那些一派正經(jīng)的救世文學下的戰(zhàn)書,相當于是撕毀了假面說別人所不敢說,行他人所未行之事。
他的方式是獨特的,但很顯然,王朔已經(jīng)在中國當代文學史上留下了他的姓名。
從此,我們都知道了有這樣一個“惡評家”,他說著玩世不恭的話,面對著生活不能承受之輕,承擔著生活不能承受之重。
借一把筆桿子來恣意表達,釋放著人性的壓抑,試圖尋找解脫的出口。
筆者由此聯(lián)想到了薩特的《存在與虛無》,正是因為人們從無中來,再到無中去,來這世上走一遭。
短短數(shù)十載,只有想盡一切辦法去思考如何拓寬生命的廣度與寬度,才不枉此生。
人生乃至世界的意義不應只是黑暗與虛無,所以才會有人們對于生命價值與世界意義的探索與尋找、設(shè)定與重塑,從而體現(xiàn)出了人類這個悲劇英雄的偉大悲劇精神。
這也是王朔所尋找的不受壓抑的人性境界。
當今社會,人們的生活節(jié)奏變得越來越快,小孩子希望快快長大,大人們希望快快賺錢、快快功成名就,就連文化也成為了一種“快餐”。
人們在馬路上、公車上、餐廳里……無不是人手一部手機,從早看到晚,接收著來自世界各地的新聞和消息。
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在閑暇時捧一本書靜靜地閱讀。
反觀中國作家,又有多少人賦予自身以強烈的責任感,不以自己的功成名就為目標,僅僅是傳播與弘揚正確的價值觀念?
王朔評論中國作家,說沒幾個及格的,自有一套劃分的標準。
他將作家的創(chuàng)作職責概括為三種:
一種是構(gòu)建普世價值的人類精神。
一種是為他人作樂,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還有一種是自娛自樂,表達自己的觀點,一吐為快。
而王朔將自己歸為第三類,這在他的作品中也有跡可循,重在自我表達的一種宣泄和自我尋找的一種調(diào)侃。
人們看中國四大名著,《西游記》為什么被人們所喜愛,因為它向人們傳遞了希望,《紅樓夢》為什么讓人如癡如醉,因為它揭示了一個社會的人生百態(tài)。
《三國演義》和《水滸傳》無不表現(xiàn)了特定時代人們在社會生活中的追求與價值觀的反映,而人性的丑惡與自私的天性是人所不自知的。
如果一部作品是要揭露人性的丑惡和自私,則必定會讓人感到很不舒服繼而被人們所排斥。
而王朔評賈平凹,認為其作品《廢都》就是這樣一種讓人所不齒、讓人不舒服的作品。
這世上總有一些人在做著一些為人所詬病的事情,世風日下,你我也不能幸免。
作家通過作品可以傳遞出這樣一種思想,虛構(gòu)的人物在書中的生活是被人為創(chuàng)造出來的,即便是源于生活也會高于生活。
而現(xiàn)實中的人們卻可以自己作出選擇,人的虛偽和精明有了判斷的標準,廢都中人物的命運被條條框框限定,而現(xiàn)實的人們卻可以通過更高尚的追求去避免落得不歡而散的下場。
賈平凹的《廢都》發(fā)表于1993年,是一部關(guān)于上個世紀80年代生活在古都西安中的一批青年男女情感糾葛的浮世繪。
因?qū)τ谌宋锏目坍嬅鑼懴喈斅豆嵌鵀槿藗兯积X,卻忽略了文學本身的魅力與價值。
著名東方學大師季羨林曾言及《廢都》,稱此部作品將會在20年后大放異彩。
雖然成書于上個世紀90年代,然而今天讀來無不有借鑒和教育意義。
書中的描繪固然揭露了人性的丑陋與黑暗,最后的結(jié)果也是廢都中的人們不歡而散。
名為“廢都”,其實廢的不是這座城,而是人心。
雖然賈平凹沒有言及針對一些問題的解決方案,但公道自在人心,讀之,足以警醒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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