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大大文藝“范”的時代意義

                               文/占豪

2014年10月15日，習大大出席了文藝工作座談會。這次座談會被比作72年前的延安文藝座談會，就歷史意義而言是時代性的，它的影響也必將具有跨時代性。就作用而言，它對中國文藝發(fā)展將會起到很強的指導和指引作用；就歷史而言，它必將深刻影響中華文化的發(fā)展方向和進程。

范者，法也，常也。習大大這次參會無疑是甩了一個習氏文藝“范”。這個“范”，既是對文藝界“道德禮法”的引導的示范，也是一次希望藝術領域能在新時期符合新社會新價值觀，服務并滿足群眾文化生活需要的新文化變革之風變成“新常態(tài)”。

會議背景

這次會議有如下幾個背景：

一是發(fā)生在黨的群眾路線實踐活動總結大會一周后；二是發(fā)生在今年中紀委監(jiān)察部網(wǎng)站開設專欄陸續(xù)公布2014年中央巡視組第一輪巡視整改情況5天后；三是發(fā)生在反腐“打虎拍蠅”如火如荼之際；四是召開十八屆四中全會前夕（會議主題是“依法治國”）；五是在一輪打擊娛樂、媒體不正之風和違法行為之后。

這次會議是由習大大親自提出的，從正部級干部作協(xié)主席鐵凝女士中斷訪問回國參會的情況看，會議來得很突然。再加上，上述幾個背景正符合習大大上任之初提出的黨的群眾路線實踐活動“照鏡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的總要求，所以開展這次座談會，顯然是要給給文藝界“洗洗澡、治治病”，通過給文藝界“洗澡治病”來引導整個社會“照鏡子、正衣冠”，是要努力進一步發(fā)揚文藝界的正能量。

為何要發(fā)揚文藝界正能量？因為文藝深入到社會精神生活的每一個細節(jié)，文藝界的能量正負，往短了說，對社會風氣、價值觀影響巨大；往長遠說，對一個國家的文化、民族興衰都有根本性影響。自然界是適者生存，人類社會也是適者生存。在人類大博弈歷史中，多少國家、民族被滅，多少文化斷根？有句話叫“要滅其國，先滅其史；要滅其史，先滅其文；要滅其文，先亂其觀”，所謂滅史、滅文、亂觀，就是通過斬斷文化基因來消滅對方。

改革開放，我國文藝界受西化思想影響越來越重，各種負能量糟粕也和有價值的文藝產品一起流入，再加上相關國家從未放棄過對中國的顛覆，所以很多所謂西方文藝產品本身，就是為意識形態(tài)斗爭服務的產品�？紤]到當前大國博弈形勢，針對具有很強意識形態(tài)性質的文藝界進行引導就具有很重大的現(xiàn)實和歷史意義。

那么，這一會議有什么現(xiàn)實和歷史意義呢？我們還是從文藝的歷史和現(xiàn)實意義本身來說吧。

什么是文藝

文藝包括文學和藝術。文學是什么？文學是指以語言文字為工具形象化地反映客觀現(xiàn)實、表現(xiàn)作家心靈世界的藝術，是一種將語言文字用于表達社會生活和心理活動的學科，是屬于社會意識形態(tài)的藝術范疇。文藝，歸根結底是藝術，藝術表達藝術家對社會生活理解，是自己對外界事物認識的一種意識形態(tài)反映。

只要是藝術，必然涉及意識形態(tài)。意識形態(tài)又是什么？意識形態(tài)是哲學范疇的概念，直白點說就是人對事物的理解、認知，它是人的感官思想形成的對事物的看法、觀念、觀點、概念、思想和價值觀等。

所以，從根本上說，藝術茲事體大，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必須關心和關注，必須得到健康發(fā)展的領域。

文藝背后的教化意義

《中庸》有云：“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在中國人的思想里，修道首先就是要進行教化。所謂教化，就是教其天道人倫，化其善禮德行。在西方，他們的宗教，他們的價值觀同樣也是通過教化完成。在人類歷史上，為了加強文化啟蒙，很多教化都帶有較強的強制性。但在21世紀的今天，人的思想、生活更加自由，教化就不能僅僅通過強制，特別是在成年后的強制教化更是事倍功半。

文藝，來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文藝作品是廣羅大眾平時文化生活的必需品，也是價值觀傳播和同化的核心通道，對受眾的價值觀起到很強的引導作用，是國家意識形態(tài)、價值觀的教化工具。在這種情況下，健康的、主流的、符合國家和民族長遠利益的文藝作品，應該獲得鼓勵和提倡而不是相反。

但是，近些年，三俗、反國家反政府反民族、反傳統(tǒng)道德等等不符合中華民族核心價值觀的作品越來越多，文化領域追逐的潮流也越來越浮躁、浮夸，這些作品給社會傳導了很不好的價值觀，起到了逆教化的作用。在這種情況下，在文藝領域樹新風，弘揚中華正氣極其重要。

文藝背后是話語權爭奪

文藝作品都是基于意識形態(tài)的。國家、民族之間往往存在著文化、價值觀差異，利益取向也會不同，國家為了競爭，往往通過基于意識形態(tài)的文藝作品來對對方進行迷惑和蠱惑，這種迷惑和蠱惑經常是在不知不覺的潛意識中完成的。改革開放后，我國在意識形態(tài)領域放棄了很多陣地，放松了對意識形態(tài)的引導和管控，藝術領域也出了很多怪現(xiàn)象。特別是過去一二十年，大量文藝作品靠資本力量推動，而我國又沒有形成對資本話語權的引導，結果導致近幾年資本和境外勢力掌握了很大的話語權。掌握這些話語權后，它們甚至和國家、民族、政權離心離德，走西方娛化洗腦之路。如此發(fā)展下去，人心亂了，社會自然會陷入不穩(wěn)定。

事實上，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從未對意識形態(tài)減少控制，也從未減少對意識形態(tài)的引導，它們已經將意識形態(tài)植入到了它們輸出的每一個文化產品的細節(jié)當中，它們的意識形態(tài)是服務于資本的意識形態(tài)，它們的政府也是服務于資本的政府，所以兩者合起來就構成了它們的文化意識形態(tài)產品輸出。

以美國為例，它們的宣傳部門的前身叫“公共協(xié)調辦公室（office for public coordination）”，1951年并入中情局，隸屬于“國家隱蔽行動部（national clandestine service）”，任務是包括心理戰(zhàn)和媒體審查。中情局對好萊塢的制片價值取向一直有嚴密的控制，2012年，名字為Tricia Jenkins的作者寫了一本揭露中情局操控好萊塢的書籍——《The CIA in Hollywood》。在好萊塢出品的作品中，到處是意識形態(tài)的內容。在電影里，美國人把總是把代表美國價值觀的人塑造成拯救世界的英雄，總是把和美國敵對的國家塑造成恐怖分子等反面角色。哪怕是美國侵略他國，也會盡量美化自己，丑化他人，譬如著名好萊塢巨星史泰龍的《第一滴血》系列作品，就是將北越塑造成令人討厭的恐怖分子形象。類似情況，在好萊塢作品中隨處可見。

這次由習總提出召開的會議，本質上也是一次話文藝語權的爭奪，也是對中國文藝界的一次統(tǒng)戰(zhàn)。我們知道，文藝圈中的明星們有大量的粉絲，他們經�？梢詫Ψ劢z一呼百應。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這些明星當中的很多人都像黃秋生、杜汶澤那樣反國家、反民族者，必會大大影響一個國家人民的凝聚力。因此，文藝領域的意識形態(tài)爭奪，本質上是話語權的爭奪。

文藝背后的國家文化

文藝靠什么支撐？靠得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文化積淀，靠得是人民群眾的生活，藝術來源于文化，來源于生活，文藝背后是篇大文章。文化是文藝的基礎，文藝是文化的結晶，是文化大山上最璀璨的那顆明珠。

一個民族蓬勃可持續(xù)發(fā)展要靠文化推動，沒有文化的民族無法稱之為獨立的民族，沒有文化的國家是精神貧瘠的國家，文化是國家、民族保持獨立性、先進性及可持續(xù)發(fā)展的源動力。文藝作為文化領域最璀璨的明珠，它的發(fā)展，要靠文化的傳承和創(chuàng)新。失去傳承，文化之山將不存，文化之山上的明珠也必然不復存在；失去創(chuàng)新對文化明珠的拂拭、打磨，再亮的明珠也會被歲月的灰塵所遮蔽，終究會失去光華。

所以，一國之文藝，需要傳承傳統(tǒng)文化，需要不斷創(chuàng)立新文化，需要在既往的基礎上開來。

有些觀點認為，亂世中的文化往往是璀璨的，盛世文化往往是暗淡的。譬如，中華思想文化百家爭鳴時代是春秋戰(zhàn)國時期，西方的文藝復興也不是在盛世。事實真的這樣嗎？非也，在中國，漢唐文化就是盛世文化，形成于漢代的儒家文化給中國帶來兩千年的穩(wěn)定，唐代佛禪文化達到了歷史高峰，這兩種文化思想早已融入到中華民族的血液之中；在古代西方，羅馬帝國的文化同樣璀璨，羅馬法是現(xiàn)代西方法律的基礎。具體到文藝，穩(wěn)定發(fā)展的盛世大環(huán)境更是給了文藝的發(fā)展和發(fā)揮空間。

現(xiàn)階段，中國正進入盛世，正是發(fā)展中華文化和中華文藝的大好時機。在這種時候，我們不但要傳承好傳統(tǒng)文化，還要不斷加大創(chuàng)新。但是，令人遺憾的是，現(xiàn)階段文藝作品抄襲竟高達90%，文藝界繼承傳統(tǒng)的能力不但不足，吸收外部精華的能力也欠缺，倒是對惡俗的噱頭炒作投入大量資源。譬如，有些歌星、影星已很少唱歌演戲，但卻不斷通過炒作花邊新聞來維持自己的人氣，這大大占用了社會文化資源，不利于文化文藝的發(fā)展。因此，我國現(xiàn)階段亟需撥亂反正，引導文藝界的發(fā)展。只有這樣，一國的文化、文藝才能蓬勃可持續(xù)地發(fā)展，盛世文化才能無比璀璨。

解決文藝內容的服務對象問題

有觀點認為，文藝就應該是獨立的，就應該是自由發(fā)展的，不應該進行約束，文藝也不該有服務對象，文藝就是文藝，文藝就應該具有其獨立性的美。對于這樣的觀點，占豪贊同一半。

贊同的部分是，文藝應該保持其相對獨立性，有其自由創(chuàng)作和自由發(fā)揮的空間，若非如此，又如何能稱為藝術呢？藝術的美和價值就是體現(xiàn)在其個性上，完全一模一樣的共性那是工業(yè)化時代的加工產品，不叫文藝作品。

不贊同的部分是，文藝作品一定有其意識形態(tài)邊界，藝術家也一定有其民族和國家，藝術作品也必然有其服務對象。文藝作品首先是人創(chuàng)作的，那么它必然就是基于人意識形態(tài)的，不能為人服務的作品還能稱之為藝術品嗎？所以，藝術品一定是基于人并服務于人的，只是服務于誰的問題，更直白點說就是給誰看、給誰欣賞的問題。

文藝作品，大眾喜歡的不一定是好作品，但好作品一定會受到大眾喜歡。當然，也有小眾文化的小眾作品，它們往往也很優(yōu)秀，只是不被大眾理解和欣賞，那么這些作品在欣賞它們的小眾當中就可能是好作品。

不過，在文藝作品大潮中，歸根結底優(yōu)秀的文化作品絕大部分還是需要服務于眾人，給眾人看。哪怕，這個眾人不是今天的眾人而是未來的眾人，有價值的藝術品終歸是給人欣賞的。當然，有些藝術家創(chuàng)作初衷并不一定是打算為眾人服務，但最終好的作品一定是服務于眾人了。在文藝創(chuàng)作大潮中，在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我們需要將其變成現(xiàn)實作品給大眾看，只有這樣才能形成行業(yè)、產業(yè)、領域，才能為大眾所用，才能有社會價值和社會效應。那么，在這個服務過程中，我們自然應該賦予這些作品更多正能量，更多積極的意義和價值。

這次會議，實際上就是解決服務對象問題。我們的文化、文藝作品，至少主流上應該為人民群眾服務，應該多創(chuàng)作更多新的、有社會價值的、社會大眾喜歡的、膾炙人口的文藝作品。什么時候，我們的文藝界大多數(shù)作品都立足于原創(chuàng)，都立足于傳承中有創(chuàng)新、創(chuàng)新中有傳承，那我們的文藝、文化發(fā)展就進入蓬勃發(fā)展階段了。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新時代的文藝發(fā)展方向

市場經濟靠資本流動帶動經濟發(fā)展，資本對當前人類世界的經濟發(fā)展的作用怎么描述都不為過。若將經濟發(fā)展比作人體，那么資本就是血液。血液的流動靠什么？靠心臟的跳動。心臟跳動的力量來自于哪里？來自于人民。人民的力量從哪里體現(xiàn)？從市場體現(xiàn)。所以，十八屆三中全會，我們的經濟體制改革將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作用提高到了“決定性”高度。

文藝產品既是文化產品，又是市場產品，在市場經濟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的未來，文藝的發(fā)展也必然會基于資本的發(fā)展和流動。如果我們將文藝比作人的思想，那么人思想存在的基礎仍然是人體大腦的活動，而人體大腦的活動離不開血液的流動。所以，本質上，在當前社會，文藝產品的生產離不開資本。

在十八屆三中全會《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中，我們看到了中央對政府、市場進行了重新定位，要把更多市場的權力還給市場，政府正逐漸退出市場，把市場交給市場本身。政府如果只是簡單地將市場權力還給市場，那相當于市場經濟的倒退，因為這么大的市場如果重回原始競爭，那必然是一個混亂和廝殺的市場，那必然損害市場本身和人民群眾的利益。為了解決這樣的問題，政府在交換市場權力的同時，必然加強對市場規(guī)則的制定和對市場的監(jiān)管。也就是說，政府要畫圈，讓資本在政府畫的圈子里充分施展發(fā)揮。如果圈子小了，就設法把圈子畫得足夠大，讓資本在圈子中能夠獲得足夠的發(fā)展。但是，資本也必須接受政府的節(jié)制和約束。

更直白點說，就是資本要為國家、為人民服務，無論是私有資本和國有資本，在保護好國有或私有產權的情況下（各種所有制產權在法律地位上平等），都要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游戲規(guī)則下運行，都不能越雷池一步。這不僅僅是將政府的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也是將市場的權力規(guī)范在法制的圈子。

由此及彼，資本既然如此，藝術品作為具有文化屬性的產品或商品，也必須在法制的框架下。因為，意識形態(tài)聚集起來的力量也是政治力量，也是權力，這個權力也必須被關在法制的籠子里，也必須在畫好的圈子里發(fā)展發(fā)揮。當然，如果這個圈子不夠大，就盡量畫大，就像市場化經濟改革要讓市場在資源配置起決定性作用一樣，文藝作品也可以讓符合新時代中華文化價值觀、符合大眾文化需要和在法律框架內，盡最大程度發(fā)揮藝術的想象力和創(chuàng)造力。

而且，考慮到資本在當前社會經濟和社會生活中的作用，政策上還要扶植文化產業(yè)的發(fā)展，要讓資本為文化藝術服務而不是相反，要讓藝術在資本力量的滋養(yǎng)下發(fā)揮出最大程度的想象力和創(chuàng)造力。只有這樣，新時代的社會主義精神文明才能獲得更大的發(fā)展。

這個藝術座談會，本質上也是在引導藝術家和資本向更有利于社會健康發(fā)展的方向搞創(chuàng)作，搞創(chuàng)新，發(fā)揮藝術家的想象力和創(chuàng)造力。當然，經過這次會議，推動文藝作品生產的就不再單獨是資本力量，還有政治力量。能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法律框架下與政治力量共生、共存的資本和藝術力量將獲得更好的發(fā)展，那些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核心價值觀相左的資本和文藝力量將難再有發(fā)揮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