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魏晉風流”,就會有很多人想到以阮籍、嵇康為代表的“竹林七賢”。所謂的“竹林七賢”,總體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群人,閑著沒事干,好長時間躲在山林里面飲酒、彈琴、打鐵,尋歡作樂。那么“竹林七賢”為什么要這樣做呢?具體情況,且看詩人破石細細道來。
第一個問題便是竹林七賢,這群人為什么要這樣惡搞?
說實話,按照正常的邏輯思維,你要是愿意出來做官,那就腳踏實地“為人民服務”。若是不愿意出來混,那就是隱居吧,沒聲沒響,別人也不會關注你。比如說陶淵明想要歸園田居,覺得“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鐵了心歸隱,于是官場上的事情,再也不去操心?墒侵窳制哔t卻是非常矛盾的,這么使勁折騰,無非還是想要出來做事,但是總表現出“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不免有些矯情和尷尬吧!
其實,答案很簡單,所投非所愿而已。
眾所周知,魏晉時期出現曹氏與司馬氏的皇權之爭,斗爭形勢異常險惡,動輒很多人被誅殺。比如高平陵之亂,曹氏親貴、大臣數千人被殺。于是,很多士人想出來做官,但又不愿意出來做事情,故而即使隱居,心有不甘,非要鬧出很大動靜。比如說,司馬氏當權強調“以孝治天下”,可是“竹林七賢”之一的阮籍居喪還要大量飲酒,很明顯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自古忠孝不能兩全,這顯然是對于“禮教”的一種挑釁或不滿。在旁人看來,就不是一點兒任性了!
這一群魏晉士人到底怎么想的呢?無非就是你司馬氏原本和這些士人一樣,幾代人都是曹家皇帝的臣子,大家原本屬于同僚。比如阮籍的父親是阮瑀,屬于“建安七子”之一,當然屬于曹氏的死黨和老部屬。結果司馬氏奪權,成為大家的主子。正所謂“名不正言不順”,很多人內心自然表示不服,但又無可奈何。
于是乎,總有些人想要任性一回,醉酒一回,算作“不平則鳴”,終于嵇康的一篇《管蔡論》一鳴驚人,結果危機四伏,一命嗚呼。
當然,任性有時候就是人性的表現。難怪乎,魏晉士人以回歸人性稱之為“風流”。
前面我們已經說過,魏晉一大群士人對于曹氏和司馬氏的皇權之爭,很多處于觀望的狀態(tài),但是對于司馬氏的高壓統(tǒng)治,大部分人多多少少心懷怨懟。結果有這么一群人如“竹林七賢”跳出來,不務正業(yè),吹拉彈唱,公然唱反調。外加上,后面一大幫子人處于“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心理,跟著瞎起哄,就捧出個“魏晉風流”。這就好比學校的班級課堂上,班長經常要求大家好好學習,嚴格遵守他制定的紀律,結果有那么幾個調皮搗蛋的同學跳出來“瞎起哄”,大家跟著胡鬧或者娛樂一把。
盡管看熱鬧的跟著瞎開心,大呼“風流”,可那些帶頭挑事的人可能就會遭到打壓,故而這個所謂的“魏晉風流”,其實就容易變成“危機風流”。面對危機,竹林七賢正如同在班級里鬧事的幾個同學一樣,逐漸分化瓦解。有被開除的,也有被責罰的,更有被招安的等等,從新恢復到原先的狀態(tài)。最后,隨著嵇康被殺,危機來臨,或歸隱,或投靠司馬氏,所謂的“竹林七賢”風流一時,也就變作“鳥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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