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書法,就是文字表現(xiàn)的藝術(shù)形式。
而文字又是記錄語言的符號。據(jù)考證,秦始皇統(tǒng)一中國后,在“瑯琊山刻石”中才第一次把文字叫做字。
據(jù)《說文解字敘》,倉頡之初作書,蓋依類象形,故謂之文,其后形聲相益,即謂之字。
也就是說,文字無論怎么變形、變化,都應該體現(xiàn)出它的“形”和“聲”,更具體講就是體現(xiàn)字的意義。
而作為藝術(shù)形式的書法文字,我認為,首先應該讓大多數(shù)人認得了其字形、字意,才能體現(xiàn)它的藝術(shù)性。
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我覺得最多也只不過是自我欣賞、自我陶醉而已。
當然,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漢字歷史或書法學習的人,不認識篆書和草書也很正常。
因此,很多人不認識篆書和草書,也不見得史上那些篆書和草書作品都沒有其藝術(shù)價值。
問題是,藝術(shù)的表現(xiàn)形式之一就應該是讓群眾喜聞樂見,如果搞得連最普通和常用的字,大多數(shù)人都認不了的話,那其藝術(shù)價值至少大打折扣了!
草書也有草書的章法,不是說寫得快、寫得亂、甚至寫得人家不認識就是草書。
歷代草書名家和大家,其草書字都在草法范圍和框架內(nèi),唯一的不同,就是用筆的不同。
像中央美術(shù)學院的博導王冬齡教授的新狂草書法,看上去真的很狂很亂,我不敢妄言是“丑書”,但至少可以說是“亂書”。
有網(wǎng)友直言,“遠看一團麻,近看一團麻;若不說是字,真以為是麻!
作為一般的讀者,很難認出幾個字來,估計把王冬齡教授的狂草捧上天的所謂文化人,也認不了幾個。
有人說,草書就是在讓人“猜”的過程中,才體現(xiàn)出它的美感來。
對此,我不敢茍同。其實,很多吹捧者本身就是沖著某種目的所為,或者人云亦云的隨聲附和。
我想起了上世紀七十年代書法界一件怪事。有一位上山下鄉(xiāng)知識青年,其實才初中畢業(yè),在窮山僻壤務農(nóng)覺得無聊,就練起書法來。
他看到古代書法名家的一些草書作品,覺得很簡單,自己也完全可以成為“名家”。
于是,他練草書真的很拼,在田間地頭拿起棍棒樹枝就練,回到簡陋的斗室也練個天昏地暗。
不出一個月,他就覺得自己的書法已經(jīng)很厲害了,他就開始試著向各大報刊投稿。
可想而知,他的作品統(tǒng)統(tǒng)毫無例外地被退稿。
可他毫不氣餒,屢敗屢戰(zhàn)。他把每次的退稿往床底下一扔,又寄出新的作品。
幾年下來,他的退稿信和作品堆滿了床底下。
一天,他終于看到了希望,當?shù)氐囊患以驴禽d了他的一幅作品,并有不少好評。
在隨后的日子里,他被采用的作品越來越多,而且好評如潮,其中,還有不少書法界名家。
這時候,跟他約稿的報刊雜志也越來越多,約稿信像雪片一樣飛來,他一時應對不了,就把以前的退稿作品,一封一封寄出,照樣獲得采用,并且同樣好評如潮!
后來,人們獲悉,他父親不知什么時候被提拔為某新聞單位的領(lǐng)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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