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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詞歌賦] 院子里的雪悄悄來過了丨一度

2 已有 354 次閱讀   2021-01-16 17:42
院子里的雪悄悄來過了丨一度 

來源:《詩刊》2020年12月號上半月刊

作者:一度,原名王龍文,1980年生,安徽黃山人。

南溪南

花山大橋下的兩座牌坊

是禁錮的時間

誰還能記起這紀(jì)念的源頭?

江堤的坡壩

開滿油菜花

養(yǎng)蜂人在遷徙的路上

為什么,這些勤勞的人

一生都在遷徙?

修剪枯枝的婦人

給老屋換瓦片的老人

本身也很凋敝

稻田里,新的農(nóng)作物還沒種下

昨日下過的雨

像瓷碗里甘冽的泉水

閃著白色的光

就這樣,我在昏聵的江邊

整整一個下午

雪夜

有一次,走丟了

找不到回家的路

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

我站在原地

等姐姐的火把

像一封被遺忘的信

找不到地址

雪咯吱咯吱融化

那是我第一次聽到

暗夜里,不同于自己的聲音

雪天

周末約好一起滑雪

走在半道

雪在身后越聚越多

和那些加緊趕路的人一樣

裹緊大衣

我看見遠(yuǎn)處雪杉枝頭

新的木材正在長出

只有風(fēng)雪擊穿我們

才能獲得內(nèi)心長久的安慰

下午的火爐

記得下午的火爐

不斷地加炭

屋內(nèi)溫度越來越高

想起兒時煤油燈

母親在我寫作業(yè)時

悄悄撥亮燈芯

貧窮就那么簡單

一截?zé)粜径寄茏屗耐床灰?/span>

回憶錄

超市出來,那些陳列一新的食品

和我空空的胃

形成巨大反差。但不覺得饑餓

記不清是第幾次

從市政府的圍墻下,看榕樹遮蔽的天空

被分割成不同形狀的云朵

像我夢見過的島嶼

如果有一艘船,一直寄存在身體里

讓我不再失去年老的親人

烏云里盤旋的鳥

它們來來去去,像火盆里亮起來的柴禾

農(nóng)田里,新米還沒有豐收

空著的糧倉以不同的形式示威

母親將紅薯煮在稀飯里

稀稀拉拉的米粒,散發(fā)焦慮的光

如果清水能養(yǎng)活我們一家的胃

又何必在烈日里彎腰

何必在塵土里一粒粒地分揀稻米

都過去了,我們踩在泥濘里的腿

如今不曾在泥土里裸露

不曾被碎玻璃劃開紅艷艷的傷口

“可是風(fēng)還是冰冷地吹,

一年比一年凜冽”。我想起雪地里提著燈的人

下山路上扛著柴禾的人

背著一袋子糧食走到糧站的人

他們逐漸高亮起來,在我的窗戶邊

風(fēng)越來越大,星星亮了,又滅了

來源

稻田里的谷物和清晨

藍(lán)面碗里的,有什么不同?

我們早就形成習(xí)慣

不再追問事物源頭

泄洪閘口,我們一生

都用不完的水

又流到哪里?僧人用過的

破缽,養(yǎng)育了一座寺廟

一個人走不完的路,剩下的人

還在路上。路也在路上

我們用不完的日月星辰

又要養(yǎng)活多少死去的我們?

晚風(fēng)中的驟雨

晚風(fēng)中的吹鼓手、嗩吶隊(duì)

驟雨中的驚嘆

來自不同地方:麻雀撲棱

離開新枝。油菜因?yàn)榻Y(jié)莢

彎下更多腰身

春風(fēng)經(jīng)過,那些因?yàn)槿棠?/span>

而長久地放棄生長的人

我們的干涸,來源于枯井

這喉間加速墜落的雨滴

敲打著父親的屋頂和母親的柴房

渡口

杉木將迷霧驅(qū)趕得越來越遠(yuǎn)

渡口回來的人

都看見駁船擱淺在河邊

有人趕著羊群下河。深秋的梧桐葉

漂浮在河道里,像無人認(rèn)領(lǐng)的

小船。螞蟻們排著隊(duì),清早就出門了

父親把稻谷重新卸回糧倉

為了姐姐的一條紅絲巾

他挽起褲管,要在霧氣散去前,泅到河對岸

想起

想起了白色的雨滴

落在家鄉(xiāng)屋頂

老宅子的亮瓦

光輕易地穿透它

想起秧苗從我們的衰老中

獲得一年一次的青春

每次割完韭菜

母親都要撒上新鮮的草木灰

一個孩子在湖邊叫媽媽

一個孩子在湖邊叫媽媽

這是多么自然的事情

好幾位女性,突然回過了頭

柳條的腰身彎得更低了

陽光在湖面的起伏

變得輕盈,像白色鷗鳥遞過來秋天的剪刀

幾個幼兒園小朋友

焦灼地站在樹底下,桂花沾滿白色的旅游鞋

院子里的雪悄悄來過了

我聽得出,這是陌生人的腳步

踩著落葉上的雪過來的

零零散散的聲音,隨著光線

起伏。他們一定看到了月琴湖的小船

孤獨(dú)溢滿了船艙。我等的人

肯定從船上下來,拍了拍船舷的雪花

像受驚的麋鹿一樣,雪花紛飛

她一定悄悄地來過我的院子,看過我憂傷的這段日子

父親

“弟兄們,在那星空上界,

一定住著個慈愛的父親!

那也是我的父親。執(zhí)教鞭的雙手

拂過夜晚的村莊

我知道,每隔幾天他就要回來

借助微弱的星光

我躺在茅草堆上

梧桐樹梢的燈籠不再明亮

荷塘里挖出的每截斷藕

都是一條荒蕪的小徑

那時,我們站在輪回的磨盤上

總有些枯枝被踩出清脆的回響

——————

注①:出自德國詩人席勒的詩歌《合唱》。

將火把舉到高處

一度

一直保持一種習(xí)慣,閱讀到喜歡的詩歌總要保存在電腦里,很多時候,好的詩歌一閃而過,再次去找,突然就找不到了。當(dāng)美國詩人路易斯·格麗克獲2020 年諾貝爾文學(xué)獎時,我很輕松地就找到了由柳向陽翻譯的作品,就像曾經(jīng)讀到的這句“這個人的眼淚永遠(yuǎn)無法解釋”,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

我對國外優(yōu)秀詩歌的閱讀從未停止,自己編輯的電子文檔《國外優(yōu)秀短詩精選》,發(fā)送給過很多人,總覺得這些文字的珍饈,不應(yīng)該只是呈現(xiàn)在詩人的書桌前,而應(yīng)該讓更多的人閱讀到。多年前我在一個論壇跟帖:感謝你們,你們的閱讀讓我的詩歌重新活過了一次。真的是這樣的,閱讀是在復(fù)活一個又一個偉大的詩人,復(fù)活一個又一個偉大的時代。魯米寫過“我想成為你赤足走過的地方。因?yàn),也許在你邁步之前,你會看著地上。我想要這樣的賜福!蔽矣X得詩歌也是如此。是的,我想要這樣的賜福。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寫詩就像在大海上航行,一座座的燈塔指示了航行方向,但結(jié)果是我們不會成為燈塔中的一座,只會成為單獨(dú)的自己。就像有時總是在說“我們”,而不是說“我”。而有時,我們又只是在說“我”,而不是說“我們”。我們不斷吸收、不斷創(chuàng)造,只是為了成為更獨(dú)特的“我”,如今,個體的面貌變得有些模糊不清,沒有辨識度的寫作也成為阻礙成為“我”的攔路石。

四十不惑,我站在故鄉(xiāng)的河流前,流水帶走了一切,又仿佛將所有的都留了下來。而我不正是和這些流水一樣,都想找到自己的源頭?而且直覺告訴我,我們的源頭都來自同樣的地方。金黃的稻田里回望,那些曾經(jīng)在詩句里彷徨、痛苦、迷離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晚風(fēng)吹拂的村莊,都接受了眾神的贊美,父親沉睡的孤墳和母親傍晚的菜地,都是我精神上的返鄉(xiāng),詩歌總是試圖找回自己。在自由的圣殿里,仿佛與生俱來就點(diǎn)亮的一盞燈,而我和眾多的詩人一起,在通往宮殿的臺階上,或瞭望,或回首,都是內(nèi)心的堅(jiān)持和倔強(qiáng)。

是的,我一直將火把舉到高處,雖然照亮不了別人,但是一直堅(jiān)定地照亮了我自己。別人走過的路或者沒有走過的路,都有著無數(shù)的火把,在高處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等待著我們通過,并將它們傳遞給需要的人們。

購買一度詩集《眺望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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